吾愛:

我覺得很掙扎而矛盾。

今天我很想打電話給前任,但我知道我還無法以愛的態度去做這件事,因為,我連自己都無法愛。

一部分的我,很想去愛自己,一部分的我,卻還不敢判自己完全無罪。

到底要怎麼視而不見我曾壓死綠寶寶?要怎麼視而不見我曾允許獸醫從我手中接過那隻雛鳥,然後..........

光是這兩件事,已經卡住我不得動彈。

即便處理完這兩件,他們像小栗子一樣,重新用愛跟我連結,我將他們從有限的形體中釋放,但我想小我絕不會善罷干休,那一件一件的過往,都會被拿出來再提醒我,我的滿手血腥。

我滿手血腥。

「媽媽,難道你願意將他們拘禁在那些小小的形相裡?」

我不願意,但我十分害怕我只是為了讓自己好過,才選擇用另外一種眼光看待他們,我怕自己規避責任,我怕自己畏罪潛逃。

訂了《療癒之鄉》,它能幫助受刑人,說不定也能幫助我,否則要去哪找誤殺自己的摯愛,並且已經原諒自己的人來同理我?

「媽媽,我不願意再當回松鼠,也請你別再把我放回記憶裡那有限的形體裡去。」

「連記憶也要奪走嗎?」

「你可以保留,但那已經不是我了,媽媽。」

「孩子,為何你一定要用小我的方式去看?」

是,我為何不能跳脫原本那狹隘的眼光呢?

凌晨四點多,我看了正文第十七章,突然發現我一直認知這段感情被迫結束,但有沒有可能從另外一方面來看,其實是全新的開始?

例如,對方終於袒露並且誠實了;例如,我與他終於都能回到正軌上,正視自己真正該走的途徑;例如,我們將真正能在心靈中,用無條件地愛去愛對方,我不操控,他不委屈。

若真能如此,那麼不論他表面上做了什麼,我都將感激這段關係。

人很可悲地受限於肉眼感官,容易遺忘什麼才是真實且永恆的。

以此推演到我與那些看似傷害我的家人,若能將與他們的關係完全託付給聖靈,我其實會很輕鬆的!有一瞬間我幾乎感受到那種輕盈!

我只需要說:

我不想再評判了!我願意放下對他們的定罪,這一切我再也不要揹負了!

就在我邊看課文邊聽許自呈先生講解之際,忽然不知心領神會了什麼,那瞬間我把全部煩惱都拋下了!

什麼跟舅舅舅媽啦,跟姨爹外甥啦,跟前任啦,甚至跟動物們,我通通丟到九霄雲外去給聖靈了!

這可能只是暫時的,因為我心中感到小我對此的抗拒,但至少我有了二十分鐘的輕鬆!一個多月來的第一次吧?

後來這輕鬆感持續了兩個小時,我決定今天給自己放個假:連我是兇手的事情也拋到腦後!我已懲罰自己太久,是該喘口氣的時候了!罪又不會因為休息一天就跑掉,我讓自己緩刑有什麼關係呢?

 

20190226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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