諾亞的大門,又破又小的看不出來是個大門,我想10人中有9個半都會毫無知覺的經過,剩下半個,則是不小心被拉進去的吧,事實上還真的有那半個。(笑)

趁這趟南下,一行六人前去拜訪諾亞,諾亞並不難找,文守路走到底,乍見很多綠意處便是。



小小的門進入後,是小小的羊腸小徑,一眼望去,同樣是小小的工作棚,屋簷下,人與其他動物們分享著遮蔭。




工作棚旁,是諾亞的部落格上見過的三間籠舍,現場看,竟然也是不大,不大的籠舍中,包容過許多需要關懷的生命。



籠舍內的環境佈置。

有棲木、植栽、底土和活水,雖然叫做活水,但受限於經費,只能開一下馬達打入空氣,讓水流動,無法24小時耗電的打,水的來源是地下水。

看得出來,在有限的條件裡,諾亞極力想要營造一個趨近自然環境的佈置,讓野生的鳥兒們感到熟悉與舒適。




近拍。



小小的池塘。

這方水澤,養育著周圍半野放的鷺科和各種水鳥,江先生說,前一天紅冠水雞有帶著一排雞寶寶們出來晃盪,可惜我沒眼福得見。



池塘的旁邊,栽種著各種植物,這些植物也孕育了鳥兒們生活所需的昆蟲。



我們都曾經見過牠,但你一定不認得牠,我也不認得,這隻神氣的蜂鷹,就是當初那隻破爛落雞



牠則是另一隻破爛落雞,被人為不當的飼養搞成這副德性,但我想假以時日,在諾亞的照護之下,牠也會像落雞一號一般的神氣。




我們抵達的時候,貓頭鷹姊姊正在餵食兩隻五色鳥寶寶,貓頭鷹姊姊很年輕,年齡和身材都比我嬌小,看起來彷彿才剛踏入社會般的她,全天候的在諾亞照顧傷病鳥兒們。



兩隻寶寶食慾很好,吃的滿嘴都是,我問了貓頭鷹姊姊baby food菜單內容,有木瓜、野鳥飼料、朱文錦和麵包蟲,很豐盛,並不因為牠們不是保育類,就會被次等對待。



小白鷺沒有受傷也沒生病,純粹是來吃白食的食客,江先生很幽默的說看了不太爽,但因為要育雛,也不能趕牠們,何況趕了也不會走。

我試著趕看看,牠果然大喇喇的根本不怕我,很大方的一尾接一尾吃著朱文錦。



食客因為我們這些陌生人的到訪,所以略有猶疑的審視著牠的餐桌。




半野放的蒼鷺傷了腳,又回來掛病號。



閒適的水鴨們或站或臥,也是吃白食的一群。



說是絕對不收四隻腳的,但仍難免出現破戒時候,這是白面鼯鼠,俗稱的飛鼠,因為被原飼主當作寵物飼養不能野放,我忘記牠是如何輾轉來到諾亞的。

(印象中還有看過專門救援貓狗的動保團體救了豬和羊,我只能暗自替諾亞慶幸。)



這是鎮園之狗"空心菜",對外人很兇,不過耳根子很軟,跟牠說幾句好話馬上笑給你看。



"空心菜"聞聞空心菜。

MOMO姐說,空心菜的媽媽是專門在捕山豬的,空心菜吠叫的氣勢我想也有遺傳到母親的勇猛吧。



這是?



諾亞園區蚊子很多,又不能用殺蟲劑把蟲弄死,否則鳥兒會少掉許多糧食,所以選擇最省錢克難也最環保的方式,燒乾草植物,用好嗆的煙把蟲子們燻遠些。




這位就是前面提到半個不小心被拉進來的同學,年紀輕輕,不但要忙著燻煙,還肩負著諾亞攝影的重責大任。



這孩子真的非常大隻,我覺得幾乎跟空心菜差不多大,不知道這是什麼鳥,好像是雁鴨科之類的大傢伙,我有問牠怎麼來,不過又忘了,有興趣的請到諾雅部落格問吧。

據MOMO姐和江先生說,大傢伙是諾亞的創始元老,一開始江先生就只有一隻狗和這大傢伙陪著,在梓官做野鳥救傷。MOMO姐還說牠本來很兇,現在已溫和得多,我第一次看見這種鳥,倒覺得很有趣,牠背好寬,讓我想到童話故事中縮小的主角,大概都是騎在這種大傢伙身上吧。




這是放朱文錦的箱子,吃白食的鷺鷥也會跳上來自由的享用,完全無料供給啊......




小型籠內佈置展示。



賴著不走的另兩位食客。



聊天聊著,突然跑出兩隻可愛兔子,我猜大概也是收養的? 姪子很高興的拿著園區拔的空心菜餵起兔兔來。



到了黃昏,夜鷺現身了。



這隻夜鷺一邊翅膀截肢,手術做的很漂亮看不太出來,在園區半野放著,用餐時間就會現身。

牠靠過來看看,發現有很多不速之客,因此沒有像平時過來吃食朱文錦,只站在一旁觀察。



疊疊樂。



江先生笑稱這隻領角鴞是國際交際花,因為不太怕人,所以媒體或像我這種外來者通常由牠應付。



兩隻被民眾養到軟腳的綠繡眼寶寶,丟來諾亞後狀況已好的多。



棲息在山區的冠羽畫眉,我是第一次看到,非常玲瓏可愛,但卻是在籠中。

這孩子剛來時狀況很糟,沒辦法站,也看得出牠皮羽狀況不加,但細心調養下,已能邊抖邊站著。

(查網路特生中心資訊冠羽畫眉是三級保育,多的跟蒼蠅一樣的台灣獼猴卻是二級保育,我不明白專家是如何審定的。)




這標本好像是,鷺鷥的蛋。



三樓層樓高掉下的某種鷹鷲科寶寶,我到諾亞時還被說快來看看判斷一下是什麼鳥,整個丟臉,我根本跟猛禽(還有很多野鳥)都不熟,只能看出牠們的爸媽一定是鷹或鷲(廢話),完全派不上用場(汗)。

江先生用手指把小白鼠的碎肉一點一點餵進牠們口中,我問,為什麼不用鑷子,江先生說,怕牠們吞嚥困難傷到喉嚨。

從這小處可以看出,他阿莎力的外表下,對待動物時的細膩。

我還問說,為什麼不以部份的肉類代替活體以節省經費,以同樣的資源去救更多鳥兒? 江先生說,他知道不是不可以,但要做他就想做到最完美,做到最好,寧願先把眼前的鳥兒照顧到最佳狀態。

我省思,這樣的作法是否對動物才是最好呢? 我找不到答案,也許本來就沒有答案。

在動物保育的圈子裡,至少是在台灣,我覺得大部分的人士和團體其實是封閉的,也許因為資源分配困難,也許因為有各種麻煩和阻礙,所以大家少了交流,多了仇視或是冷漠以待。

我想不管是什麼樣的作法,都需要被尊重,尊重才能打開交流的門檻,我不見得一定百分百贊成諾亞或任何動保團體的所有作法,但我學習到尊重就是最好的態度,只要真心的為動物好,就沒有所謂誰才是正確或王道。

我比較感動的部份是,小小的諾亞,只有少少的人在努力,他們甚至忙碌到抽不出時間和人力來去培訓教育新的義工,雖然說教育推廣也是諾亞的下一步期許。

執行秘書MOMO姐不但全職的為諾亞付出,甚至把自己的兒子也拉進來使喚,她說,到了這個年紀人生該有的部分已經大多擁有,於是被江先生感動後,就全心投入諾亞。

江先生說,將來諾亞如果有上軌道,能永續經營的一天,他要去做台灣雲豹的野調工作,我說,錢呢? 諾亞的錢都快不夠用了,錢從哪來? 他豪邁的說,他從不擔心錢的問題。

我沒有這種勇氣、信心和遠大的志向,我會擔心錢的問題,只想在自己能力範圍內稍稍的付出,但雖然我可以做的是這麼少,可是我覺得我似乎和諾亞有某種奇妙的共鳴,並不因為我的渺小而有所隔閡。

關於諾亞,還有一個讓人動容的故事,請看每個角落都有愛--八掌溪的短耳鴞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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